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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雙孕育孩子的乳房
因此,如何做一個「排灣族的女人」成為我的人生目標,而如何做一個「泰雅的媳婦」又是我另一項必修的課程,於是,在這兩個角色的刺激下,我開始好奇,各族群的女人到底是怎麼生活的呢?所以,我喜歡聽老人說話,特別是像Jagi這樣的老女人。
愛唱歌的阿美少女
阿美族是個快樂的民族,所有的煩憂似乎都可以在輕快的歌聲中一一淡化,失聰的少女雖然聽不到這個社會中其它紛擾的聲音,但是亙古以來的阿美族歌聲,在她的母親灌輸下,已深深植入少女的耳膜中,在毫無雜音的聽覺世界中,快樂的阿美歌聲必定是美麗又清澈的吧!
誰來穿我織的美麗衣裳
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強勢文化的入侵、是因為資本主義的必然性、政策的不當、或是族群的命運,因此造成了原住民的老人必須要將自己的孩子,一個接一個往平地社會送,只為了可以受更好的教育?卻因而忘記了自己的母語,祖先的文化,我真的懷疑她是不是能懂得?
想離婚的耳朵
小外公總是會偷偷地準備好,「不小心」的放在家中的顯眼處,當他見到家族裡的人拿去使用,他的臉就會出現難得一見的笑容,好久好久都散不去……只是,外婆見到他,仍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,而且還總是少不了一陣數落,聽在耳中,讓我這個現代女性不禁感嘆: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。
漸漸死去的房間
我想我是刻意去遺忘喪禮的細節。那種公式化的禮儀早已簡化成中性的符號擱置一旁;糾纏不清的,是黏稠的污穢和痛苦。那個房間是大宅的毒瘤,病菌的溫床,刻意被冷落、忽視,一個大人裹足,小孩止步的所在。
驚情
鬱悶的青春期,人像活在沼澤裡。鏡子裡的自己渾身散發出一股帶著體制和規矩的呆板氣息,那樣聽話的髮長,那麼不逾矩的乖巧表情,正派善良的眼神,和絕對不敢知過膝蓋的裙長。該死的白衣白裙,讓整個人形如學校的零件,和硬體契合無間。
芝麻開門
電梯底層?那是夢的深淵嗎?多年來我反覆做著相同的夢:電梯不斷往下墜,我被囚在那密閉的空間裡,往無止盡的底部墜落不停墜落,週遭一片漆黑:失速令人極度恐慌,更驚慌的是不知道終點將止於何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