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城之子

山城之子

你曾否也有這樣一個新奇可喜的經驗?-雨才停,簷頭,枝梢,猶有雨點滴瀝,為了貪愛那一絲晚涼,你站在臨風試舞的芭蕉樹下,大滴的雨點,稀疏地落在你的頭上、額際,突然拍的一聲,一隻綿軟、微涼的蝸牛,不經意地一交跌到你祼露的手臂上,你不妨把這不速之客托在你手裏,低下頭仔細審視,那一雙小旗杆似的觸鬚,會輕搔著你的下頦,使你忍俊不禁,輕笑出聲。

卡繆與王維

卡繆與王維

長夏炎炎,不必外出的日子我就重讀一些詩話、詩以及小說,到字裏行間,去拜訪那些卓越的詩人、作家,以遣永晝。這幾天掩卷之餘,常常將國的小說家卡繆同我們的大詩人王維聯想在一起。

至情.至文

至情.至文

前些時候,我翻譯了一部法國St. Therese的自傳「回憶錄」,此書出版後,曾以多冊寄贈文友們。過了一些天,有一位寫回信來說:「看完了那本書,原作者的高貴情操使我深受感動,同時,相形之下,覺得自己無一是處,掩卷後,曾面壁四天。」

「風花雪月」新詮

「風花雪月」新詮

不知自什麼時候開始,有些人一提到「風花雪月」,就顯出不屑的神情,這大概是受了看花垂淚、對月長噓的林黛玉的影響吧,所以風花雪月給人的聯想每是不健康的、病態的。

讀者與作者

讀者與作者

寫作原是藝術,而讀者與作者間的微妙關係,卻可用下面這個公式來表達:作者投放於作品中的智慧、經驗、情感、知識,再打個折扣,就等於讀者自作品中所獲得的。

塵封之美

塵封之美

在美洲遨遊時,看了不少名山大川,而最引我思憶的,還是那遊樂場的一角。那遊樂場中僻靜的一角,自成一個小小的宇宙,開有一扇低低的木柵門,以三角五分買一張門票,即可到裏面流連幾個小時。

花與車

花與車

雨,滴落在窗前,簌簌的。雨聲為我傳譯出春天的腳步,而巷口傳來的賣花聲,卻似攜帶著暮春的色彩與芳香。那清脆如折斷一枝青竹的賣花聲,使我聯想起李清照的句子。

大江流日夜

大江流日夜

我對江水的感情,假如丈量一下,可能和江水一樣的深。昔年在學校的時候,一年暑假,我曾將謝玄暉的詩句,寫在一張紙上,用以裝飾我的宿舍的牆壁:「大江流日夜」。

雲

天氣這般晴美,鷓鴣鳥啼喚著,催促著我打開了百葉窗。三十里外那座遠山,立時移到我的眼前。在這晴明的天氣,那道如帶的藍影,逼近得直似遮障在門外。幾片輕盈的灰雲,在晨風中閃躲著,才一試步,欲渡過遠山,却為巨齒似的群峯攪散,消失了蹤跡。

三寸氣在千般用

三寸氣在千般用

原來這「三寸氣」這麼重要!早就應該知道呀!為什麼早不珍惜?只因為,一直以為它生來就應該存在,它是免費贈與的,沒人找你收過任何一文錢。你呼吸,你就活著;你活著,你才可以做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