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時候,我翻譯了一部法國St. Therese的自傳「回憶錄」,此書出版後,曾以多冊寄贈文友們。過了一些天,有一位寫回信來說:「看完了那本書,原作者的高貴情操使我深受感動,同時,相形之下,覺得自己無一是處,掩卷後,曾面壁四天。」末了她更說:「因為原作者有最真摯的感情,所以才寫出了第一等的文字!」
最近在中華副刊上,連續讀到了那殘而不廢,努力向學的優秀青年鄭豐喜的太太吳繼釗寫的「愛情、愛情、愛情」,敘述他二人相愛以至結婚的經過,看完後,我和一些朋友都同聲發出了讚嘆:「這一篇以真摯感情寫成的震撼人心靈的作品,稱得起是以至情譜成的至文。」
世界上最古老而卻永遠年輕的一個字,大概就是「愛」,但儘管人人都會說,都會寫這個字,而真正能了解它的,能有幾人呢?許多人誤解它,甚至濫用它!有的人純為了金錢才去愛一個人,為了外表才去愛一個人,這種摻了假的情,終會經不住時間的考驗而褪色、而消失。
只有無條件的熱愛一個人獨特的靈魂時,才可說是真正的愛,而也只有這樣的愛才是永恆的愛,因為靈魂上的相知相契,非關資財之富,形貌之美,時間空間以及外界的疾風驟雨,在這樣的愛情的面前,將顯得何等的無力,甚至貧病死亡都不能將這種愛情攫去。
鄭豐喜是智慧而堅毅的,吳繼劍是純真而熱誠的,這兩個人具有最美的靈魂,所以彼此能互相欣賞,而最深切真摯的愛,遂照澈了他們的兩心之間。
他們的愛情本身,已經是一篇動人的文章,而吳繼釗更以她純樸優美的文筆將它寫於紙上,她的這篇文章不啻生動的為愛神畫出了真面貌,在此許多人慣以自私、罪惡製造愛的悲劇的世界上,這幅愛神的逼真畫像,對於人們的心靈確有示範及澄澈化的作用。所以我們願意為它喝采。
唯含蘊至情的文章才能感人,這也是我們由一些佳文妙製抽繹出來的原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