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半球的冬天

南半球的冬天

飛行袋鼠「曠達士」(Qantas)才一展翅,偌大的新幾內亞,怎麼竟縮成兩隻青螺,大的一隻,是維多利亞峰,那麼小的一隻,該就是塞克林峰了吧。都是海拔萬呎以上的高峰,此刻,在「曠達士」的翼下,卻纖小可玩,一簇黛青,嬌不盈握,虛虛幻幻浮動在水波不興一碧千哩的「南溟」之上。

山盟

山盟

山,在那上面等他。從一切曆書以前,峻峻然,巍巍然,從五行和八卦以前,就在那上面等他了。樹,在那上面等他。從漢時雲秦時月從戰國的鼓聲以前,就在那上面。

聽聽那冷雨

聽聽那冷雨

驚蟄一過,春寒加劇。先是料料峭峭,繼而雨季開始,時而淋淋漓漓,時而淅淅瀝瀝,天潮潮地溼溼,即連在夢裡,也似乎把傘撐著。而就憑一把傘,躲過一陣瀟瀟的冷雨,也躲不過整個雨季。

曠野裡的墓碑—紀念王萬得先生

曠野裡的墓碑—紀念王萬得先生

他漫漫八十年的一生,被壓縮成一個「愛國老人」的稱號,縱然他是愛那個「國」,但那個「國」愛過他嗎?我彷彿在茫茫曠野裡看到豎起的墓碑。那裡埋葬著一顆冤屈的靈魂,只有名字,沒有時間,沒有經歷,沒有籍貫……。

午夜的街道

午夜的街道

我以一艘紙船的姿態結束夜遊。河流緩滯下來,大海開始退潮,天空逐漸消失,我回到我的現實。簡單的街道,乾淨的高樓,刷亮的路標,在車窗外浮現又逝去。我內心一片澄明,這一天應該可以正式終結。我確知,愉悅的晨光會在我起床後適時降臨。

入神

入神

一個新的中國,在體內漸漸燃燒。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。那火焰燒掉了我從前的信仰,也焚燬了過去的許多知識。那種精神的自焚,至今想來還是非常刺痛。

不幸福的年代

不幸福的年代

不謙虛的台灣,輕狂浮躁地為這樣的超自然力量下定義。勇敢的台灣人,把這樣的力量狹窄地定義為「宋七力」或「妙天」。在茫昧無知的年代,對神的膜拜只為表達人的渺小與卑微。在不幸福的台灣,神變成了人的工具。

初識毛澤東

初識毛澤東

在反共的面紗下,台灣學子被灌輸的,只不過是中共等同於叛亂團體,等同於野心分子,等同於竊國漢奸。如此簡化的思想教育,早已謀害了認知的能力,也已羈押了整個思考的模式。

面具

面具

在海外的期待,畢竟屬於幻想。果然《台灣政論》僅出版五期,立即就被查禁。驚聞這個消息,我有強烈的挫折感。當時,我常常複印雜誌的文章散發給台灣留學生,許多人都似乎意識這份刊物出版的意義。

相逢有樂町

相逢有樂町

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,但是又找不到答案。在新舊時代的交接過程中,在兩種文化激盪的夾縫裡,父親純然屬於迷失的一代。他保持高度的沉默,與其說是出於恐懼,倒不如說是帶了一分無言的抗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