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山谷之間

在山谷之間

這一切確實都是賞心悅目的,令人神閒氣定。但這又何嘗不過只是我這個過客眼中的風景而已?我想到新近結識的一位花蓮朋友。他曾懷著很好的理想為他的家鄉做了一些很讓人懷念的事,後來卻也為了這個理想而耗盡心力,傷心離開。他在一封「為了紀念我們的友誼」的信裡說:「難得你那麼喜愛我的故鄉,其實那兒險山惡水,營生不易,美麗的外貌底下有很多無奈。」他形容花蓮為「一塊磽厲之土」。

無怨

無怨

人希望保持個性的特立,但人也是不堪孤獨的;他向別人和文化尋求認同。一項事實是:有時半夜醒來,白芒芒的燈光刺痛兩眼,於是閉目諦聽屋外的風聲,想著亮在某個窗口的小燈,真想有個人和我說話,或者共嘗平凡而隱微的一些事物。困頓時,人所以還能保持內心的平衡,某些宗教人士以為是由於我們感覺到,現世生活只是生命的一部份,只是未來新生和覺醒的序曲。我寧願認為,在這樣的境況中,相濡以沫是力量獲得的最真切來源。

親愛的河

親愛的河

後來我們長大了,才忽然覺悟到河水大概就是大地唯一流動的自然物了。它們的聲色是永遠無拘無束的;他們造就的兩岸景色也各有豐富的變化。我們南來北往坐車時,從一條一條的河流上通過,底下的河床,或者石頭纍纍,或者堆積著砂石,水騰動著或輕盈地在其間流過,奔赴搖曳的芒花外越形開闊和渺茫的下游。

我的太魯閣

我的太魯閣

太魯閣那種有骨有神地揉合了磅礡與靈秀、高廣與幽奇的氣質與境界,一直深深地令我著迷。那激越的水,那清澄的水,等我五年後再來時,似乎沒什麼改變,青山也是。但我騷動的青春卻好像已隨著當年的流水匯入大海了。

為了一只皮包

為了一只皮包

我買了無數的皮包,卻始終沒有一只能完全讓我滿意。一向樂觀的我,非但未曾灰心,還不死心地認定外頭的某個舖子裡,一定還埋伏著一只完美的的皮包,正等待著我這個伯樂的賞鑑。

諦聽美麗的謳歌

諦聽美麗的謳歌

苦惱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,夜深人靜,問題像是夾纏的電線,越想理清,卻越是糾纏。電話裡的人不肯鬆手,同樣的話,斬釘截鐵地說了不下二十次:「老師!您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麼痛苦!真想死了算了。」

消息

消息

傳來同學得癌症的消息,原來興高采烈的談著臺北吃食的熱烈氣氛驀地冰冷了下來。電話在欲振乏力的互道保重聲中,被怔怔然掛下。

永遠的迷離記憶

永遠的迷離記憶

一個疑惑老沉澱在心底:到底是父親的聰明轉換了低迷的窘境?抑或臺灣經濟奇蹟使得人民普遍提升了境界?而無論如何,躬逢其盛的我,都是最大的受惠者。

五十歲的公主

五十歲的公主

一連出了這麼些狀況,我開始不敢掉以輕心!五十歲生日!何等莊嚴肅穆的日子!應該有一個類似「公主與王子終於過著快快樂樂的日子!」的結局才像話!於是,撒嬌兼威脅地,我強迫家裡那位無趣的王子帶我去高級飯店過一個快樂的晚上!

你住在台北的哪一方?

你住在台北的哪一方?

茫茫人海,你以為寫出的東西沒人看;大哉乾坤,你以為人情淡薄如秋雲,孰知藉由文字,台北人送來不吝惜的溫暖,我忘了問他:「你住在台北的哪一方?」